凌华霜的目光紧紧锁住地上的玉簪,那刻着“晴”字的簪子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沈策州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玉簪,很自然地弯腰捡起来,连半点解释都不想说。
捡起来转身就想要离开。
凌华霜坐在床边,对着沈策州离开的背影,厉声道:“站住!”
沈策州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她。
敞开的大门,风吹进来把桌面上的蜡烛吹得来回晃动,照得凌华霜脸蛋忽明忽暗。
“你不解释解释?”
沈策州也冷着声音反问道:“为何要解释!”
凌华霜提高声音:“我现在才是你夫人!你应不应该向我解释?”
沈策州回头,满眼受伤地看着她:“原来你也知道,我是你丈夫!你嫁到我们家短短几日,你做了什么?先是把我赶出寝房,到如今我娘中风,你对我的漠不关心,你觉得这些都是妻子所为的事情吗?”
凌华霜被沈策州这番话噎得脸色十分难看。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赤脚朝着沈策州走过去,她站在他面前,目光凌厉,“你倒是有理了!你在质问我的同时,可有想过造成这些事情的缘由吗?”
沈策州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是你小肚鸡肠,我作为夫君,作为晋安侯爷。心中有一两个女人又如何?往昔我对你诸多宠溺,事事依你,竟让你如今这般肆意妄为,全然没了规矩!!”
凌华霜仿佛听出他言中之意,她脸色顿时难看几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风起花落,院中的梅花被风带了起来,从他两人之间飘落,缓解这凝固的气氛。
凌华霜抬眸看着沈策州这决然愤怒的表情,她凄惨一笑:“你果然变了。是,我是蛮横,我这脾气,是被你们一点点惯出来的。以前你能容忍为何现在不行?”
她眼角有着泪光,自从凌华霜怀孕后,这眼泪比以前好挤了。
“策州你还记得吗?以前每年的冬日,你总会担心我,担心我在军中可有暖和的衣服,可有受冻。我总会给你写信,告诉你军中所有趣事。纸短情长,不觉得半点生分。”
沈策州见她提起过往,那颗冰冷的心再次软了下来,他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