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凌华霜满心焦灼,压根无暇理会沈策州与沈老夫人作何态度,此刻只盼着能尽快赶回凌府。
马车疾驰而去,瞧着好似裹挟着冲天怒气。
沈老夫人气呼呼地甩袖转身,沈策州默默跟上。
回了长鹤院,沈老夫人挥手遣散一众丫鬟,独留张嬷嬷伺候,而后对着沈策州数落起来:“平日你纵着她也就罢了,瞧瞧她方才那嚣张样儿,仗着得了圣上与皇后青睐,就敢给咱们夫家摆脸色?这往后进了门,还不得翻了天!”
沈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儿啊,娘跟你讲,女人可不能一味顺着,你得拿出侯爷的威严来,事到如今,她还能悔婚不成?”
沈策州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向母亲解释,只轻声应道:“娘所言,儿记下了。”
沈老夫人又叹几口气:“你挑的媳妇,没一个省心的。华霜性子好歹摸得清,还能想法子应对,你那夫人……唉,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往外跑,哪有正经媳妇这般行事?”
沈策州也正纳闷,恰在此时,屋外丫鬟通传:“侯爷,管家求见。”沈策州示意让管家进来。
管家疾步而入,朝沈策州躬身禀道:“侯爷,曲副将去了。”
沈策州惊得瞪大双眼,沈老夫人也愣了一瞬,旋即皱眉抱怨:“早不死,晚不死,偏挑这节骨眼儿。再过几日便是你大喜日子,这老骨头可真会挑时候。”
这曲副将曾是老侯爷麾下最得力之人,晚年瘫卧在床,早年还悉心教导过沈策州功夫,也算沈策州半个师父。
沈策州心头一动:“方才夫人匆匆离开,可是为了此事?”
管家点头:“夫人说事态紧急,不知侯爷这边要耽搁多久,便先去安抚曲副将家人了,等您这边准备妥当再过去,两边时间都能衔接得上,事情也能安顿得差不多,您过去也给足了体面。”
沈策州心底涌上些许感动,也只有赵书晴,做事能这般妥帖周全。
沈老夫人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她心里明白自己方才是误会了。
可嘴上还不愿轻易服软,沈老夫人轻轻哼了哼,为挽住几分面子,小声嘀咕起来:“我与你当时都在那儿,她哪怕再多说几句也好啊,这闷声不吭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