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有加,沈策州自然不愿他涉足侯府。
可他偏生不惧,悠悠开口:“不碍事,不碍事。本王所处之地与京城风光迥异,造林布景各有千秋。本王尚未娶妻,想着日后若迎京中贵女入门,也得添些京中景致,好让佳人免却思乡之苦。”
沈策州心中冷笑不迭,你萧慕止娶亲与我何干?
京城官员众多,为何偏找上我?越想越觉其中有鬼,莫不是这萧慕止借赵书晴接近自己?好你个道貌岸然之徒,竟用这般手段!
既如此,沈策州也不再留面子,冷声道:“王爷,今日府中有事,不便相迎!启程!”说罢,马车辚辚而去。
车内,沈策州陷入沉思,赵书晴却暗自松了口气。她是越发摸不透沈策州了,只盼着他别突然发疯对自己不利。
多亏萧慕止打岔,分散了他不少注意力。
沈策州还在琢磨萧慕止此举意图,想来并非是赵书晴主动招惹,而是萧慕止有意利用她家人之事,接近自己,当真卑鄙!
萧慕止站在原地,望着马车远去,和石上前问道:“主子,接下来如何?”
萧慕止轻轻掸了掸衣上微尘,浅笑道:“他不愿本王去,这晋安侯府本王还偏要去!这天底下,还没本王去不得的地儿。”
连文阁老都不敢驳他,区区沈策州,能奈他何?
和石却暗自揣测,主子怕是担心沈策州再对晋安侯夫人不利,方才马车里沈策州推搡夫人,他俩在外听得真切。
沈策州好不容易捋清思绪,想着明日进宫定要向圣上禀明此事。这时,马夫低声来报:“侯爷,萧王爷还跟着呢。”
沈策州一听,差点怒发冲冠,可转念一想,这条路又非自家专有,若为此质问,只怕遭萧慕止冷嘲热讽,徒惹难堪,遂道:“不用理会,继续走。”
马夫回:“是。”
雪又下了起来,赵书晴手中无暖,正觉寒意侵骨,一个手炉递到掌心。
沈策州满目深情看着她:“我知你恼我,可此事真与我无太大干系。”
赵书晴摩挲着手炉,与她的手炉花纹很相似。初入晋安侯府那年冬天,她特绘样式送去铁匠铺,打了两个独一无二的手炉,没料到沈策州还留着。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