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纸箱仓皇逃离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丁晓萱经过走廊的步频——每次经过摄像头都精确控制在三步之内,这个细节让他后颈寒毛直竖。
暮色染红总裁办公室玻璃幕墙时,丁晓萱正在修复被删除的监控片段。
碎瓷片在键盘缝隙勾出半张皱巴巴的转账凭条,楚家二叔助理的银行流水显示昨天刚转出二十万到实习生表姐账户。
“楚家晚宴的请柬。”楚逸辰的钢笔尖在邀请函烫金纹路上停留太久,晕开小片墨渍。
丁晓萱接过请柬时闻到雪松混合着广藿香的气息,与他车里消失的青铜摆件残留的熏香味如出一辙。
更衣室全身镜映出她别上碎瓷片胸针的动作,金属冷光掠过脖颈处的旧伤疤。
出租车驶入楚家老宅林荫道时,她数到第七盏路灯突然熄灭,铁艺大门上的家徽在车灯下泛着青铜器特有的青黑色光泽。
门童拉开雕花铜门的刹那,丁晓萱的高跟鞋跟卡进了门缝。
她俯身调整时瞥见二楼窗帘缝隙闪过半张苍老面孔——楚家老太爷的轮椅扶手雕着与青铜吊坠相同的饕餮纹。
宴会厅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两秒,再亮起时,她发现楚逸辰的领针不知何时换成了龙纹造型,与碎瓷片断裂处的纹路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