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去袁伯伯家给你道个歉,你和袁霞的婚事就这么算了。”
我沉思片刻,决定还是给袁霞最后一个机会。
我向妈妈说道:“行,有空您去跟阿姨和袁霞说一下,如果他们愿意离婚,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但是依我看,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我妈疑惑的问道:“那如果袁霞不愿意离婚,难道你们就一直这么僵着?”
“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妈,如果她不肯离婚,那您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
第二天,我也不管什么婚假,直接回厂里上班了。
我一路朝着车间走去,同事们看着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抛弃了如花似玉、温柔美丽的新娘子,跑到满是噪音的车间来上班,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估计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我来到锻工车间,只见师父姚百顺坐在板凳上,正在和师姐一起处理金属构件。
看到我出现在车间门口,师父瞪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干活。
在厂里,师父和师傅虽然是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差地别。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父恼火的时候,是真的会动手揍我的。
而我挨了打,我爸多半还会大喊一声“打得好”。
师姐看着我的眼神挺复杂的,两世为人的我,竟看不透她的心思。
我师姐姓白,叫白月,父亲去世之后“顶职”上来的一名女工,年纪其实比我小六岁,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白月的父亲去世之后,她就跟着师父学徒,已经有两年多了。
而我是个可耻的特招工,入职才一年多……
我师父这人比较执拗,一定要以入门先后为准,非让我喊白月做“师姐”。
我走到师父面前,没等我说话,师父就把手里的金属构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当啷”声。
师父瞪着我吼道:“你个臭小子,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