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此事,他被调离了东宫,去了国子监。
到那时,顾君泽还不罢休,硬生生的给他按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他连国子监都待不下去。
他打了顾君泽一顿,顾君泽也让他名声扫地。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瞧见顾知行的模样,顾君泽见状,眸色一沉。
他缓步走到顾知行身侧,抬手按住了顾知行的书页,笑道:“退之,这么用功,可是为了春闱?”
之前有人告诉他,顾知行这些日子发愤图强,他还有些不信。
如今看来,传闻也不都是假的。
顾知行抬眼看他,神色平静:“正是。春闱在即,不敢懈怠。”
不敢懈怠?
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京都谁人不知,顾大世子走马逗鸟是一绝,读书?
想安心读书,想都别想!
顾君泽轻笑一声,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夫子道:“夫子,今日的课孤早已熟记于心。更何况退之来此,自然是需要安心备考的,我们讲课会干扰他,所以春闱之前,咱们的课都不必再讲。”
夫子一愣,看了看顾知行,又看了看顾君泽,面露为难之色:“太子殿下,这……顾大世子今日是特意来听讲的,若是免了课,恐怕……”
顾君泽眉梢一挑,语气冷了几分:“怎么?东宫之事,孤说了不算?”
夫子连忙躬身:“不敢,不敢。太子殿下既然吩咐,老朽遵命便是。”
顾知行握着书卷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知道顾君泽这是在为难他。
他也不是个受气的,当下便冷哼一声,说道:“太子表哥未免也太自负了吧?全都会了,何至于年近而立,还在这东宫读书呢?”
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顾君泽的肺管子上。
谁家太子做成他这个德行?
皇帝病重,不能处理国事,按理来说,应该是他这个太子监国。
可父皇却将朝政交给了长公主。
十五年前还能说是自己年幼,可现如今呢?
他快要三十了,还被关在这东宫学劳什子学问!
顾君泽气的火大,冷冷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