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世又问:“可是红烟剧毒,熏蒸又如何排毒?”
褚逢春摊着手:“熏蒸已是毒性残留最小的办法,我没办法保证红烟被排干净。”
孟明山着急了:“褚太医,你怎么还把三爷当实验体呀!”
褚逢春道:“那你去抓了孟远川或者云二丰来。现在中毒的就他仨人,我手里只有三爷这一个。再说,我这不是征求三爷意见呢吗。”
“那你至少把成功率提到三七开或者二八开也好啊,五五开听着怪吓人的。”
“没有实验数据我怎么敢乱讲!”
“可五五开的意思,不就是非生即死吗?”
听着二人吵嚷,卿明打断二人的话头:“人到底是要有一死。我的命能给这毒物的研究带来一丝帮助,我也算死得其所。”他不是什么大无畏之人,且一腔雄心抱负未能施展分毫,这些话不过是在皇长子面前表现懂事罢了。
所以这些伟大的话还未说完,卿明的双眼已是朦胧如水。
嘉世安慰道:“你别急。褚太医的研究一直都在进行,从未放弃。现在还有时间,或许那时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卿明勉强笑道:“不知后事如何,但求死前无遗憾。现下,防风的案子是我心头大事,唯有解救了防风,玉矿才能归还国家,西林王才会展露真颜,西临春才会浮出水面。既然我们已知道二丰先生关押在凉都,不如尽快把他救出来。”
“可你的身体”嘉世担心。
“不要紧!”卿明擦了眼泪,“一时半会死不了。”
几个人才要制定计划,忽而有人来报说郡守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