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力量。
天誉道:“不能关!关了外面就剩阿珩一个人!”可是士兵们不听他的,将他拉进去,迅速关闭了大门。
土匪们见阿珩力竭,乍着胆子一拥而上。阿珩将卷刃的断刀远远丢开,从靴筒中取出师傅赠予的短刀来。
兵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断刀不锋利,拉低了她的效率。她本不想让师傅的刀染上鲜血,可此时命在旦夕,不得不用了。
短刀出鞘那一瞬间,门缝中的天誉眼睛都被刀闪黑了一下。当内院的士兵们听到外面已没有了动静,方才试探打开了大门。
敌寇都死了。
阿珩的短刀握在手中,一丝血痕都没有沾染。那短刀之锋利,阿珩下手之快,可见一斑。
借着月光,他们看见阿珩一行眼泪,冲散了她脸上的血迹。
“我原来是会哭的。”阿珩摸着脸上的泪水,心里想。
母亲说她生来不会哭,因为没有情绪可以发泄,所以脑子呆呆的。她也以为她不会哭,被捕兽夹夹烂了腿没有哭,哥哥病重的时候没有哭。而今天,看着满地的敌人的尸体,她却哭了。
她自己也搞不懂她自己。
这场战役,俘虏三名,死亡三十九名。
土匪的尸体由县衙收了,仵作验了正身,向上禀报:“死亡共计三十九名。其中有二十七名,均为咽喉被割开而毙命。”
这个战果惊动了督尉梁安骏,于是他亲自来到县衙停尸间查看。
咽喉处致命一刀,伤口整齐,若非日常苦练者,决然做不到这样的精准而统一。可杀人者,不过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少年。
可再仔细看去,刀口上下并不一致,且有叠刀。杀人者要么是力量有限,没能一次把人杀了,因此补刀;又或者,这人并不想一次毙命,他给了这个人逃跑的机会。
无论是哪个原因,这个少年都是天生的一把好手。
“带这童子来。”梁安骏挥了挥手,眼睛却并未离开尸体,他在找更多的线索。
楼珩自从王家堡回来,却还如木木呆呆行尸走肉一般。被人带到停尸间时,她看着这几排尸体,鼻子一酸。可她又突然不会哭了。
没有眼泪,她的面容看上去好似带着厌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