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之事,他们没有做不到的。提前一日预约是为了腾开日期;一日一客是因避讳别人;茶铺不设客桌也是为了好办事。”
打了个酒嗝儿,褚逢春又拍桌说:“最可恨是我们昨日去的那家‘杨枝甘露’,哪里是观音净土,简直是人间魔窟!昨日咱们出门时,我就发觉那丫头很是可疑,小小年纪,媚眼如丝,说不出来的怪异。原来这‘杨枝甘露’,做的是小孩买卖,他们豢养童子童女,茶博士宛如老鸨子,还兼职说书的篾片,在春色缭绕间去满足某些人的下流偏好。”
“可是,没有人去举报他们吗?”明山问。
“举报谁?谁举报?”褚逢春说,“孩子们年纪太小,日积月累熏陶下,哪里懂保护自己?寻常百姓喝不起那样贵的茶,连个中规矩都不晓得,又怎么去举报。”
“难道孩子们没有父母吗?”明山问。
“问题就在这里。”褚逢春道,“孩子不是当地的,是从定西郡那边运过来的。”
“定西郡?”
“是的,月离凉金的流民,本就因灭国低人一等。孩子们成批成批卖到开州去,全成了这里的娈童小女。”
“其余的茶铺——?”嘉世问。
褚逢春道:“殿下为人正直,想都想不到他们的伎俩,但凡我一一说了,怕脏了您的耳朵呢。”
“酒铺也做这种脏活儿?”明山问
褚逢春道:“酒铺的哪里是酒娘子,干脆叫做毒娘子算了。”
“毒娘子?”明山不解。
褚逢春说:“凡是进了酒铺的,若是点了酒娘子,就是闭门开起了小局。或者二三人,或者五六人,或是赌局,或是其他什么局。桌上献上开州最好的果品点心,炉里燃烧上好的熏香,酒娘子风情万种巧舌如簧。一套套下来,光是果品酒钱就得大把银子。若是赌局更甚,来客必然输个精光,输了以后,他也不要你的钱,还要劝你顾着人生大业。但只是果品酒钱、东家抽成不能拖欠,一算也是几十两。总归没个家底子,也去不得那里。”
“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说不上什么强买强卖。”明山说。
“哼。”褚逢春冷笑,“他人不解,我一去就看出了端倪。光是熏香,就下了狠药,和鸳鸯迷的成分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