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四位村民的眼前仿佛被一抹银色的闪电掠过,紧接着,原先紧握在手中的木棍那份沉甸甸的实在感倏忽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轻盈。
四人不由自主地低头审视起自己的双手。这一望,却似触动了某种未知的恐惧开关,四人几乎同时爆发出如杀猪般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木棍,已经不在他们的手上,不,应该说木棍在他们的手上,而是手却不在他们的胳膊上。四只断腕像喷泉一样喷射出鲜血,殷红了四人的衣服,也映红了他们的眼睛。
一股痛彻心扉的剧痛如同汹涌的波涛,猛烈地冲击着四人的身心。他们哀嚎着,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中,凄厉而绝望。双手紧紧捧着断裂的手腕,鲜血淋漓,他们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仿佛要将这难以承受的苦楚,通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宣泄而出。
凄惨的声音仿佛发自于地狱,撕裂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场上,若尚存一丝笑声,那便只属于那些山贼了。尤其是那位匪首,不知何时起,手中竟多了一柄细长而锋利的长刀,刀身泛着幽幽冷光,宛如寒夜中最冷的月华。他手腕轻轻一翻,先前还回响着的惨叫声瞬间戛然而止,只见刀锋毫不留情地从四名不幸者的喉间掠过,留下一抹冷酷而决绝的痕迹。
周旺从来没见过象他这样狠辣的人,也没见过象他这样恐怖的刀法。
他本就是逃兵,见此一幕,更是将长棍一丢,直接跑向一旁的矮灌木丛中。那匪首嘿嘿一笑,单手一抖,长刀脱手而出,正刺在周旺的后背上。刀尖从他后背入,由前胸口探出,血,随着刀身自刀尖流在地上。
也能称得上一句厉害,受到这种重伤,周旺也没有停下脚步。
几个闪烁,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老大,我去追!”
几个土匪也解决了其他村民,见有一人逃走,作势要追。
“不用。”匪首的声音沙哑。
“货最重要,把布都给老子运回去!手脚轻点,别他妈像抱娘们一样。给布整花了,卖不出好价钱,老子活劈了你们!”
“嘿嘿,老大,你也不能怪兄弟们手糙。这是啥布啊,咋比女人的大腿都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