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冷脸离开,柳锦棠目送她出了院子。
沈氏说的那件事,柳锦棠知晓是什么。
无非就是她的婚姻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亘古不变之事,只要沈氏想,她想让她嫁给谁,她便只能嫁给谁。
柳锦棠抬头看了眼天上弯月,轻轻笑了。
沈氏自以为她掌握了婚姻之事便是掌握了她。
可她还是太小瞧了沈淮旭,也太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柳锦棠低头,沉目,眼中掠过坚定之色,沈氏休想在掌控她的人生,休想。
沈氏走后柳锦棠叫了那丫鬟进屋问话。
一问才知晓,她对沈氏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沈淮旭教的,她并非是沈淮旭的人。
柳锦棠知晓沈淮旭的厉害,但没想到他料事如神,竟然连沈氏会来闹事都想到了,还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这人呐,有权利就是不一样,当你足够叫人畏惧时,哪怕你不出面,搬出名号也能叫人知难而退。
“从今往后,你便做个守门的吧。”柳锦棠道。
柳锦棠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是配备齐全的。
正常来说,她屋中除了大丫鬟还需得留几个小丫鬟,主屋门前与院子门都得留守门的丫鬟婆子。
但由于种种原因,她最后只留了春文在身边伺候,其余人除了守院门的,便都被打发去了杂扫。
从杂扫丫鬟一跃成为二等丫鬟,要说不高兴是假的。
小丫鬟立马跪下叩谢。
这一夜,柳锦棠罕见的梦见了小时候的事。
她骑在自己爹爹肩膀上,她爹爹带着她在海棠花海中穿梭,嬉闹。
一位女子跟在她们身后,忽远忽近瞧不清面容。
她们三人坐在海棠花树下,她坐在她爹爹膝上,他爹爹满眼深情的抚摸着身旁女子的面颊,她们三人是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当柳锦棠自梦中醒来时,她的嘴角还因梦中之事残留着笑意。
躺在榻上柳锦棠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当再睁开眼睛,眸中的思念之色已被清明取代。
她很久没有梦见她爹爹了,恐是昨夜与沈氏的对峙叫她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