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许是眼下就她二人,且沈淮旭能叫她处理伤口便是对她的一种信任,所以柳锦棠胆子也大了些。
“其实大哥哥说错了。”
柳锦棠为他擦拭着伤口,头也未抬自顾自说着:“我其实胆子很小,独独见大哥哥时,能有几分胆量,比如我很怕血,但若是大哥哥,我便不怕了。”
她嘴甜的如抹了蜜,抬眼时星眸清澈,沈淮旭放在扶手上的大掌微动,指尖摩挲两下,眸底钳上了莫测笑意。
“是我就不怕?我看你次次见我,眼底都有畏惧,何来不怕之说?”
柳锦棠从容不迫看向他:“妹妹并未说不怕啊,妹妹说的是独独见大哥哥时,能有几分胆量。”
少女神情灵动,眸子之中透着狡黠,如小鹿一般横冲直撞,没有半点章法可言。
沈淮旭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眼底笑意加深。
“你果然是个小戏精。”
“什么?”
柳锦棠没听清,她好像听见了什么戏精?
谁?她吗?
“你怕血?”沈淮旭突然换了话题。
柳锦棠乖巧的点点脑袋:“怕。”
“何故?”
柳锦棠想了想:“与小时候有关系。”
柳锦棠擦干净血渍,直起腰来:“伤口很深,恐怕要缝合才行。”
沈淮旭头都未低:“无妨,上了药包扎便好。”
“我这没有药。”柳锦棠有些窘迫,她提的那大匣子里只有些包扎的布条与零散的工具,没有药物。
沈淮旭把雪凝膏取出:“用这个。”
柳锦棠伸手,眼见就要拿到药膏,结果沈淮旭却突然握紧了手掌。
柳锦棠不解看他,刚才他也是这样,次次都是她要取药时就收手,到底是何意思?
沈淮旭慢悠悠打开雪凝膏的塞子,语气带着不容抗拒:“伸手。”
柳锦棠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想要自己来:“大哥哥,我可以自己上药。”
沈淮旭却盯着她,没有把药膏给她的意思,冷冰冰重复一遍:“伸手。”
柳锦棠咬咬唇,然后伸出烫伤的手。
“扯住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