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胡和叛军们脱得光溜溜的,兵器都找不着,如何抵抗?
只能满地乱爬,嚎声一片。
起初,赤延菹和屠将都向周彻请命对乌延族宽恕处理。
周彻也答应了。
负责执行的丁斐、齐角也答应了。
可一开杀后,赤延菹两人自己也无奈叹了一口气。
叛军就像泥地里翻滚的泥鳅,夜里可见度又低,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乌延族的营,只能乱杀!
“饶命!饶命啊!”
完全没有抵抗。
有的人死在了睡梦中;
有的人醒来仓促跌倒在地,而后被一刀补上,和泥水搅和在了一块;
幸运的开始光着冒着雨乱跑,在营地里乱撞。
如果撞到几个光着身子的,那就组团再去撞,直到撞到冰冷的甲衣,负责收割的刀就落了下来。
江令仓促披好衣甲,手里拿起了他的铜锤。
掀开帐门,外面的冷风裹着血腥味往他脸上一吹,他僵在了那。
他其实是个颇有能力的人。
并州属朝廷时,历任各处,混的风生水起;并州叛乱后,他果断据一郡之地为首,还逼退了定阳营。
无论其武勇、谋略和识军,都上的台面的。
但眼前的一幕,让他绝望。
这样的乱局,要自己怎么去打呢?
一无组织、二无衣甲、三无士气……对方出手时,自己便已失去了还手的能力。
此刻,他内心只有一个疑问: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敌人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这么大的雨,这里的军士躲在帐篷里都怕冷,那些人是铁打的吗?!
这一刻,他清晰了。
自己能据一地为乱的能力,在那位尚未会面的对手前,是无法比拟的。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哗!
几滴冷雨泼了进来,落在江令脸上。
他伸手摸了一把脸,目光冰冷:“点火吧!”
敌人固然可怕,但没有退路的自己,拔刀是必然的。
无论如何,都要反击……或还有一二机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