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浅夏从墟鼎之中取出一个红色香囊飞到花千骨手中。‘此香名曰浮屠三生三生也梦也不仁者天也……’花千骨放在鼻边轻吸一口气,前调几近淡不可闻,中调突如潮水袭来,汹涌澎湃浓郁而幽深,叫人痴痴沉醉无法自拔,香飘百里可闻。殿下众人和妖魔皆入幻境,人生百年如白驹过,眼欢笑泪水悲伤痛苦全都变得如此真切又近在手边。于是有的人大哭起来,有的人大笑起来,整个太白山乱做一团犹如戏台。”
白清嘉被萧浩紧紧拽着袖子,也不知自己究竟讲了多久的故事。
她只记得期间萧浩闭上眼,呼吸也变得平顺不少,都让她以为这小屁孩睡着了,准备走了。
然后!
萧浩神来一笔,在她停嘴起身的刹那,睁开了幽怨的大眼睛,心里也念叨着:
【骗人。大骗子。】
短短五个字,让白清嘉彻底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这称呼……
和前面明心的“大坏蛋”,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白清嘉即使对他再有耐心,此情此景,也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一句:
“好歹我都是照顾着你,还给你讲了这么久的故事,你把我和明心放到一堆啊?!”
然后,萧浩带着朦胧热意的眼睛,更坚定了几分,心里念叨的声音更大了:
【骗子!大骗子!!】
加了两个感叹号。
足以说明他有多生气。
尤其是那双病中澄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白清嘉,让她有种自己是渣男,对萧浩始乱终弃的心虚感。
所以她不得不重新做回位置上,把衣袖重新放到他手里,柔声说:
“姨姨没有骗浩浩,姨姨怎么会骗浩浩呢?姨姨就是起身倒杯水啊,讲太久口渴了呢~”
躺在床上的小孩,重新抓住她的衣角后,刚刚还暴躁的情绪,瞬间就被捋顺了。
他扯了扯白清嘉,让她重新坐好后,又在被子里拱了几下,找到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然后舒服地闭上了眼。
【讲故事。】
他在心里催促着。
某个时刻,白清嘉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天摘棉花的黑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