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烟不为所动,直视他。
吕荣方一愣,很快敛下眼里多余的情绪:“父亲要你把孩子留在夏家。”
夏梦烟闻言,声音平淡,拨弄茶盏的手落下,气场不言而喻:“吕大人替我考虑良多,我是不是要谢谢他?”
“梦烟。”吕荣方语气里带着丝丝乞求,“蔺夜阑被贬,吕家收留他的孩子,定会被陛下猜忌。父亲也是替我们考虑,我们还年轻,会有自己的孩子。
夏家大房只有你一人,如今你出嫁,二老定会孤单,有这个孩子陪着,他们也能有盼头。”
夏梦烟越听脸色越阴沉,眸底的讽刺涌出来:“吕家真是好算计,处处替我们母子考虑,却处处将我们当做棋子。
吕荣方,我记得你夸我聪慧,难道是假的,认为我看不出你们吕家的算计?”
吕荣方眉心一拧,摆出为你好的姿态:“梦烟,我们都身不由己,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何必在意细枝末节。”
“你要卖我们母子,我还不能拒绝。吕荣方,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非你不嫁。”夏梦烟觉得自己疯了,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
“吕家靠裙带关系起家,现在觉得平妃娘娘靠不住,打算再找个外援?”
“梦烟,长辈看的比我们长远,有些事情现在觉得重要,日后未必。”吕荣方深吸一口气,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已经尽力,你就不能为了我委屈一下。”
夏梦烟看到吕荣方这幅算计的模样,心越来越沉。
蔺夜阑是软饭硬吃,吕荣方是软饭骗着吃,都不是东西。
既想要她带来的财富,又想摆脱孩子带来的恶劣影响,这与青楼的倌有什么区别。
她缓缓抬起头,眼角带着从未有过的得意:“我什么要为了个男人委屈自己。我父亲是当朝二品,母亲手里的陪嫁堪比国库,外祖父更是雄霸一方的富商。别说我怀着孩子,就是身边带三四个孩子,也不愁嫁,你凭什么让我委屈。”
“梦烟,你……”
夏梦烟忍不住嗤笑:“吕荣方,从一开始就是你求我帮你,而非我求你。若你还有其他办法,又怎么会顶着压力娶我。”
吕荣方深吸一口气,还想开口,却见夏梦烟站起身:“吕公子,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