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好,卫文辞跟她说,顺利的话,一个月可以完成。
正好是桑晚对闻俏说的出差时间。
“那就开始吧。”桑晚说,“我会配合的。”
卫文辞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那我跟你的主治医生说一声。”
“麻烦了。”
卫文辞摇摇头。
对于他来说,他一直能区别病患的关系,但是对于桑晚,他不知道是把她先当作一个病患,还是其他身份。
“他为什么没有陪你来?”卫文辞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桑晚,“我还没有告诉他。”
“那你消失这么久,他就不问?”
桑晚说,“问了。”
“你怎么回答的?”
桑晚就笑了笑。
如果她说了,那今天她就不可能一个人在医院。
卫文辞无奈,“化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亲近熟悉的人在身边陪着,更容易挺过去。”
而桑晚,却偏偏相反,没有通知一个朋友。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逞强。”
桑晚说,“我没有逞强,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卫文辞无奈,搁在以前,他会乐意听到这样的话,但现在没有。
他只觉得很难过。
“放心,你会好的。”
桑晚嗯了声,她也会尽力配合,希望能尽快康复。
化疗远比她想象的温和,一开始躺在床上输液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桑晚觉得原来治疗并不可怕。
但随着药性发挥作用,她开始恶心,头晕。
更糟糕的是,在治疗半个月后,她出现了高烧,躺在床上反复煎熬,桑晚觉得自己像个被浪拍打的小舟,去哪儿、做什么都不受她自己控制。
吃了退烧药,全身乏力,她只想睡觉。
被汗打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桑晚的唇干裂毛躁,气息很浅。
卫文辞坐在她病床前,抬手拂过她额头。
桑晚无知无觉。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响,界面显示是闻俏的信息,“看榆宝新画的画。”
她对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