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让我看见你。”
桑晚抿唇,随后手推桌子,椅子后滑,起身离开。
出了房间,文白正坐在门口,见她出来,起了身,“桑小姐回去了?”
桑晚还没说话,房间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桑晚转身离去。
“桑小姐-”文白喊住她,说,“明天我有事,恐怕没办法过来照顾三少,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桑小姐一次?”
“不能。”桑晚回头看他,眉梢眼角都是冷意,“我明天出院。”
“不耽误桑小姐多少时间。”
“文白。”桑晚突然打断他,“你是他的朋友,自然向着他,我不怪你。”
“但是我想说,作为一个男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压迫一个女性,也是不光彩的行为。”
“你在国外读过书,应该比我更懂得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分寸,许连城未必喜欢你这么插手他的事。”
她和许连城之间,从来都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文白却总是横生枝节。
就像今天,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他还是告诉了许连城。
上次去机场送行李也是,桑晚猜得到那不是许连城的吩咐,但她不想计较,还是去了。
还有这顿晚饭……太多这种事了。
她不想猜测他的本意是什么。
文白是许连城的心腹,他做什么都是为了许连城,而不是她桑晚。
所以她对他做什么都不奇怪,也从来没抱怨。
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她跟许连城已经说开,他们签了合同,不再是以前的不明不白。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那么一应多余的事最好都不要有。
“文白,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这样的不愉快的谈话。”
文白一时哑火。
但他到底心理素质过硬,脸色只出现了几秒的怔然,很快恢复平常,颔首,“桑小姐说得对,是我多事了。”
桑晚睨他一眼,走了。
她经过护士站,刚刚给许连城抽血的护士也在,正在跟一个同事说着什么,见她出来了,两个人突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