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走出房间。
“看什么?”许连城问。
桑晚收回目光,“没看什么。”
只是觉得,许连城无论走到哪里,好像都是焦点。
她眉宇间有种轻描淡写的淡然,许连城却懂了。
他冷笑一声,开口,“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桑晚抬眸。
“还是你觉得我来者不拒,一点都不挑食?”
这话很难听,桑晚,“我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那样想。”
“嘴上没说,眼睛里全写着。”许连城说,“桑晚,在你眼里,难道还会想我一点好?”
他语气嘲弄地自己先笑了。
桑晚没笑。
她在许连城的自嘲中听出了一点他的委屈。
可是又觉得,他有什么资格委屈呢?
“那你呢?”桑晚说,“许连城,你会盼我一点好吗?”
许连城眉头皱起。
“你-”
“你如果真盼我一点好,不会不知道前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桑晚将衣服领口往下拉,病号服本来就宽松,她随手一扯,就露出大片皮肤,锁骨处青紫一片,看得很可怖。
许连城,“……”
“如果你真有为我考虑一点点,不会在我高烧生病的时候,还非要我过来给你喂药。”
如果他真的为她考虑哪怕一点点,过去的很多年,他不会那样对她。
“许连城,我也是病人,需要休息,不是机器人,由得你许三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连城脸色几度变化,最后定格成一个冷漠的表情。
半晌,他扯唇,“你倒还委屈上了。”
桑晚没说话。
委屈?
她哪里敢?
她倒是想委屈,可是有人会在乎吗?会有人给她拥抱,跟她说软话,哄她别伤心吗?
没有。
所以她不委屈。
她神色又是那种该死的倔强,许连城暗恨,恼火,胃部又不安分的开始灼烧,像是要向他抗议,它正在为对面这个人难受。
手按住腹部,许连城咬牙,吐字很重,“滚。”
他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