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所谓的荣誉称号，都有点野路子的感觉。”
“野路子？”
陈永杰一怔，随即明白了郑青云的意思：“你是说，这些所谓的奖项，都能造假？”
“我不知道，但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早些年九十年代的时候，深城很多人动不动就搞什么评奖，让参与的人每个人交一千块钱，完了走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混个金奖银奖的证书回家。”
郑青云面对着两位县里的领导侃侃而谈，没有任何怯场。
但不管是陈永杰还是马援朝，全都愣在了那里。
他们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郑青云的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就麻烦了。
富民县委县政府乃至于双齐市委市政府，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甚至于。
西北那边所谓的项目，到底怎么回事？
“青云，你这……”
马援朝哪怕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一刻也有点稳不住了，实在是因为这件事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是真的，那如果富民县真要按照林权民的要求拆迁那么多地方，甚至炸了公安局办公大楼，那绝对会变成一个天大的麻烦。
“我也不敢确定。”
郑青云看着马援朝，忽然开口说道：“不过马书记，如果我们能够证明这个林权民是骗子，那您这个县委副书记，说不定就要动一动地方了！”
嘶！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马援朝一下子安静了。
不仅仅是他，就连陈永杰也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当中陡然闪过一道寒芒。
郑青云的话就好像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在那一刻仿佛驱散了陈永杰心头的迷雾，让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是啊！
如果揭穿这个骗局，马援朝的县委副书记说不定就要变成正书记了。
那自己这个县公安局的局长兼副县长，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市公安局的某个处级岗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