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三十七个声调叠加的机械合成音。
他开裂的指尖迸射蓝光,在冰面烧灼出带着放射性标志的警告符。
两百米外的电站闸门轰然洞开,泄出的不是洪水,而是裹挟着无数兽首虚影的电磁风暴。
老马喉间的机械轰鸣突然卡顿,瞳孔里蓝光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烁。
他布满金属纹路的手指痉挛般抠进冰层:“净化池……矿工……咳!”暗红色铁锈从他嘴角涌出,在雪地上凝成箭头指向电站闸门。
骆志松的虎口被融化的金属鳞片烫出水泡,液态指南针在他掌心突然转向,针尖直指闸门缝隙里透出的幽蓝。
二十米外的野鹿群突然齐刷刷抬起前蹄,鹿角撞击铁门的声响竟与泄洪阀转动频率完全同步。
“跟着畜牲走!”骆志松拽着老马的武装带冲进电磁风暴。
被蓝光浸透的雪片像刀片划过他脖颈,却在接触心口金属斑痕时诡异地融化蒸发。
韩小凤举着破碎的检测仪当盾牌,显示屏上跳跃的乱码突然定格成三维管网图。
生锈的铁门在第七次撞击时轰然倒下,门后涌出的不是霉味,而是带着金属腥甜的冷雾。
三十七头野鹿整齐划一地用鹿角抵住地面,犄角尖端迸发的电火花竟在混凝土地面烧灼出逃生通道的荧光标记。
“含氧量归零!”韩小凤的惊呼在密闭空间产生诡异回声。
她甩出缠着铜线的试管扎进蓄水池,试剂突然在离水面三厘米处凝结成冰晶伞盖。
大张的狼眼手电扫过池底,密密麻麻的金属虫卵正在铅板缝隙间规律脉动。
吴哥的枪管突然抵住骆志松后腰:“1963年矿难档案记载,毒气室入口就藏在……”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蒸汽火车特有的汽笛长鸣,声波震得天花板的防辐射涂层簌簌剥落。
剥落处露出的电缆竟缠绕着已成化石的蟒蛇躯干。
韩小凤突然扑到控制台前,沾着老马血迹的手套擦去仪表盘积灰。
“哥哥看这个!”她声音发颤地指着压力表下方铭牌,“欧洲核子研究组织 - 1958”字样在蓝光里泛着冷光。
操作杆上凝结的冰晶突然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