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断，十二枚精钢齿咬住刀柄缠着的红布条，露出布条背面用炭笔写的补充条款：\"逢闰月休猎，遇幼崽封山\"。
\"西坡的兽道…\"李爷布满茧子的拇指抚过刀刃缺口，那里卡着半片1957年的野猪獠牙，\"要用麋鹿角量三十六步，在第三棵歪脖子松下面埋火药信子。\"
他突然将刀柄塞进骆志松掌心，刀身倒影里闪过小赵背包里藏着的军用指南针。
众人踩着未燃尽的账本残页往西坡行进时，老会计的千层底布鞋突然陷进泥坑。
他扶正眼镜的瞬间，山腰榛树林里闪过几道金属冷光——那是六十年代山区绝不会出现的棱镜反光，像极了骆志松前世见过的激光瞄准器红点。
\"野猪的蹄印…\"小孙突然蹲下身，工装裤膝盖处沾着的松脂正巧粘住片残缺的蹄铁。
本该是半月形的野猪蹄印里，赫然嵌着半枚六角螺丝钉。
韩小凤旗袍上的金线突然全部绷直，在晨光中指向榛树林深处某个闪烁的坐标。
风掠过烧焦的监测站地基，带着硫磺味的灰烬突然在空中凝成箭头。
骆志松握紧的老猎刀突然震颤，刀柄缠着的红布条自行解开，在众人头顶拼出个残缺的\"卍\"字符。
当最后一块布条飘向榛树林时，林间传出一声不属于任何野兽的金属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