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军靴碾过结冰的酒渍发出脆响,\"今夜轮值的,记得给猎犬加半勺骨粉。\"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张猎户腰间松动的箭筒。
那支刻着波浪纹的箭杆,分明比昨夜火塘里烧焦的那支短了半寸。
人群散尽时,韩小凤看见骆志松在磨盘背面用猎刀刻了道弧线。
刀痕深及石芯,渗出的雪水很快凝成冰晶,形状恰似张猎户箭筒上剥落的漆纹。
溪对岸的蜂鸣声突然变得急促,像是某种铁器在雪层下震动。
她刚要开口,骆志松突然将山核桃油瓶塞进她手心,瓶口的红麻线不知何时系成了同心结。
暮色染红松梢时,晒谷场上只剩张猎户对着那堵暗红斑驳的墙。
他摸出怀里的靛蓝色松脂块,突然发现脂块背面黏着半片槲寄生叶子——叶脉里的红纹正缓缓聚成箭头形状,直指仓库北墙新刷的石灰层。
寒风卷着碎雪扑进领口,他恍惚听见祖父的傈僳族巫铃在耳畔叮当作响。
骆志松蹲在溪边擦枪时,水面忽然漾开细密的波纹。
倒影里的冷杉枝桠交错成网,某根横枝上赫然缠着半截麻绳——绳结的打法,竟与今晨武装带上消失的梅花扣一模一样。
他伸手入怀,摸到韩小凤偷偷塞进的银簪,簪身的温度竟比枪管还要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