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评委席,粘在主编遗落的钢笔尖上,像给\"弄虚作假\"的标题盖了枚凤尾戳。
韩小凤突然踮脚咬住骆志松的耳垂,野雉翎扫过他后颈的旧枪疤:\"戒圈里刻的啥?\"
她的气息呵化冰霜,露出戒圈内侧新鲜的刻痕——\"凤栖松\"三个小篆竟是用猎刀尖蘸着朱砂一笔笔凿出来的。
\"后山那棵五百年赤松,\"骆志松握住她戴戒指的手按在心口,\"树洞里有我埋的桦皮婚书。\"
他的拇指擦过韩小凤腕间红绳,绳结上串着的熊牙突然泛起幽光。
那是去年冬猎时从熊王颌骨取下的獠牙,此刻竟与远处神农顶的雪峰遥相辉映。
欢呼声中,杨猎人突然挤过来耳语:\"今早巡山队说,野猪林东边多了几串胶鞋印。\"
他袖口沾着的苍耳籽还带着冰碴,正是南山坳才有的三棱品种。
骆志松眯眼望向雪地上凌乱的脚印,忽然发现某处凹陷边缘残留着半片银杏叶——
这个季节的神农架,唯有自然保护区实验田的嫁接银杏还会落叶。
夜风卷起最后一片报纸残骸时,骆志松将冠军奖章塞进韩小凤的嫁妆匣。
匣底压着的狼皮突然颤动起来,细看竟是群迁徙的蚂蚁正搬运着松子碎屑。
这些本该冬眠的黑蚁腹部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极了那些被药水浸泡的核桃仁。
\"明天该去野人谷看看陷阱了。\"他对着篝火吹熄火柴,青烟在韩小凤的银戒上绕出奇异的螺旋。
火光摇曳中,称重台的木纹忽然扭曲成陌生的等高线图案,宛如某种精密测绘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