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的裙角,转眼消失在老槐树后的雪雾里,那雪雾冰冷而潮湿,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他直起身时,手里多了个黄铜罗盘——正是韩父临终前留给女儿的嫁妆,罗盘触手温热,带着岁月的痕迹。
其实,骆志松之前在打猎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些与林业局相关的奇怪现象。
有一次,他在深山里遇到了一个迷路的老人,老人告诉他,去年立冬那场雪崩后,林业局档案室重建时,有一些神秘人频繁出入,行为十分可疑。
经过一番探寻后,他发现这些事情与档案室重建有关。
\"王主编说要按存档。\"骆志松转动罗盘,磁针在\"坤\"位颤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可去年立冬那场雪崩,林业局的档案室\"他故意拖长尾音,瞥见某个干部突然煞白的脸。
王振海额头渗出冷汗,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带着一丝紧张。
他当然记得那场蹊跷的雪崩,更记得重建档案时某个神秘人送来的金条。
此刻颁奖台下的木桩发出细微裂响,像极了猎户们设陷阱时锯断树根的动静,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
\"快看天上!\"杨猎人突然指着云层惊叫。
七只寒鸦排成箭矢形状掠过赛场,翅膀扇动的声音如同呼啸的风声,爪子上都系着蓝布条。
它们盘旋三圈后突然俯冲,将主办方悬挂的\"模范猎手\"锦旗撕得粉碎,锦旗撕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骆志松摸到猎枪托上韩小凤新刻的北斗纹路,冰凉的凹痕里还残留着朱砂,那朱砂的颜色鲜艳而夺目。
当第七片碎布飘落时,他听见远处传来黑虎特有的三短一长吠叫——那是找到山崖密道的信号。
王振海还在声嘶力竭地宣读新规,没注意骆志松的绑腿沾着某种青灰色苔藓。
这种只生长在背阴崖壁的植物,此刻正顺着木桩裂缝悄悄蔓延,那苔藓的触感柔软而潮湿。
评委席后的老猎人突然猛嗅空气,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惊疑——
二十年前那场葬送三十六名猎手的雪崩前夜,他闻到的正是这种带着铁锈味的潮湿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