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摇头说:“娘别想多了,安心养病,只要治好娘的病,钱花了,我又挣回来!”
骆母喝了药,不久便睡着了,骆志松望着面容苍白的母亲,心想,要彻底治好母亲的病,必须尽快筹集更多的钱。
他抬起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阴云沉沉,像一块巨大的石板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那阴云的颜色像锅底的黑灰,厚重压抑,能借钱的地方都借了,筹钱剩下的路子只有打猎。
他轻身出门,寒风裹挟着雪粒,抽打着他的脸颊,如同无情的鞭子,一下下鞭笞着他的脆弱和绝望,雪粒打在脸上冰冷刺痛。
他低头看着脚下被雪覆盖的土地,心中如同这寒冷的冬日一样冰冷,那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白光。
骆志松的脚步在自家门口来回徘徊,地上被他踩出了一圈圈杂乱的脚印,他能听到脚下积雪被踩实的声音。
他时而紧紧握住拳头,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时而又无奈地松开,脸上交织着犹豫和挣扎。
他必须冒险,他必须抓住那一线生机,把母亲的病治好。
终于,骆志松深吸一口气,他转身走进屋里,将猎枪擦拭得锃亮,手指拂过猎枪冰冷的枪身,能感觉到那金属的质感。
他又检查了一遍弹药,弹药在手中沉甸甸的。
他背上猎枪,戴上厚厚的皮帽,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踏入了冰天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