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往事,李大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因为你没有跟官方打好招呼啊,或者说,你只让人看到了威胁,没让人看到利益……”
唐欢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些事跟李大奎说也说不懂,而且自己跟当初的李大奎也有几分不同。
唐欢耐心解释道:“你知道这几年七槐县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而没有被朝廷注意到吗?”
“不知。”
“因为所有来七槐县的人都得到了一定好处,要么是经济上,要么是精神上,那他们自然不会泄露这里的一切。”
唐欢继续道:“但久而久之,纸包不住火,这一切肯定会暴露,所以我们必须提前规划。”
“赈灾不仅仅是帮武家,也是帮我们自己,假设某一天朝廷想要对付七槐县,突然发现我们也参与了这场赈灾,甚至是其中最大的功臣,他们是不是得考虑一下?到时候百姓也会替我们求情。”
至于王境泽跟崔元兆这边,也是同理。
不过这边寻求的保护不是来自百姓,而是来自朝中大臣。
随便说了几句,李大奎似懂非懂,没有继续追问。
不多时,二人也回到了府衙。
“马车怎么停到这了?”
只见先前在城门处见过的那辆马车就停在府衙后门处,有一人正在这里等候。
看到唐欢后立即笑道:“大人,刚才都忘了告诉您,这趟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灾民,看他可怜就顺便带了回来,现在就交给你了!”
说罢,对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仿佛担心唐欢拒绝一般。
人一转眼没了影,唐欢朝后边车厢一看,发现那里的确躺着一道人影。
整个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物也沾染了泥土污浊,看上去就像一个野人一般。
唐欢不由浮起一丝怒意,转身大吼道:
“这里是府衙,不是收破烂的,你们以为我是这种人嘛,赶紧把人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