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唐欢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这件事果然还是来了。
写诗容易。
注解可太难了。
而且还要让诗词跟自己的心境相符,这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唐欢一时站在那里沉默下来。
武澜汐也不着急,默默地看着唐欢,显得很有耐心。
二人的对视之中还是唐欢最先败下阵来,谁让人家是皇帝,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呢。
唐欢快步绕到案牍前边,然后朝武澜汐跪了下来。
“请陛下恕罪!”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武澜汐皱了皱眉,她问道:“你何罪之有?”
“那首万里悲秋常作客严格说来并不是臣写的。”
事到如今,还是干脆承认了这点为好。
反正自己也没有打算靠着诗词在大庆立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自己是怎么写出这首诗的,朕可听说你吃了个午饭,喝了一顿酒,然后睡醒之后就洋洋洒洒写下了这首诗,现在京城的人都称呼你为诗仙。”
唐欢苦笑一声,“那首诗,是臣在七槐县一本古籍之上看到的,原本只有残篇,臣在诗会上又补充完整,这才有了那首诗。”
“还请陛下原谅臣的罪过,我也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当时一时间想到臣的境遇,与那诗中描述的情愫何其相似,便情不自禁地写了出来。”
武澜汐正色道:“继续说。”
唐欢规矩地跪在地上,“最打动臣的便是那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陛下应当知道,臣原本并不是七槐县人,只是阴差阳错各种原因之下才到了那个地方。”
这件事发生在唐欢穿越之前,记录在册,只要女皇帝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
所以唐欢不可能隐瞒。
“这几年在七槐县的生活虽然安稳,但臣偶尔还是会觉得孤寂,毕竟那里并不是臣的故乡,生活再久,总归也是他乡。”
实际上,唐欢要说的是,他穿越而来,哪怕在这里生活再久,那股孤寂都是存在的。
很多事无人可说。
便是说出来,又有几人能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