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说出来的话就让人大跌眼镜,有些合不拢嘴了。
“既然你都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能只留一副画作呢,户部尚书的儿子,还有宰相的儿子好不容易来七槐县一趟,自然要多画几幅,难道是画师没吃饭力气不够吗?”
李大奎听到大人这么说,尴尬地挠了挠头。
跟着大人已经有几年时间,李大奎经常会觉得自己已经摸准大人的脾气,可又经常性发现他的想法异想天开,常人根本无法捉摸。
崔元兆没想到唐欢说出这种话,立即质疑道:“唐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境泽一颗心沉入谷底。
他想到自己听到的传闻,七槐县李大奎已经是极为恐怖之人,但最需要忌惮的却是县令唐欢。
这才第一次见面,王境泽就感觉到一股彻骨寒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以宰相儿子的身份,下官不能怠慢了。”
唐欢想了想,向李大奎吩咐道:“这样,你吩咐下去,让县内几个画师连夜复制几幅画像,然后贴到七槐县各个布告栏去。”
“你敢!”崔元兆顿时怒不可遏。
这县令竟然敢这般放肆,比起那李大奎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欢瞥了崔元兆一眼,改口道:“多画一些,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交给那些达官显贵们传阅一下,咱七槐县画师的手艺可不能被埋没了……”
崔元兆听到唐欢的这番话,只觉得心颤了一下。
如果说此前他还没有多畏惧,只觉得恼怒的话,现在是真的怕了。
他不在乎百姓怎么看,也不介意旁人的骂名。
可要是那番赤身裸体的模样被京城的大臣跟家人们看到,那自己还要继续活下去吗?
此时,王境泽才庆幸起来,还好自己早早就赎回了属于自己的画像。
这唐欢看上去比李大奎更加无法无天,丝毫不怕他们的身份。
崔元兆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终不情愿地开口道:
“慢着,我也愿意花钱赎回自己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