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内还有多少地方灾情肆虐,多少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身为帝王,武澜汐每念及此就会忧心。
此时酒劲上来,武澜汐更是心中烦闷。
“这火锅,只怕是夔州百姓连奢望都不敢的东西吧……”
唐欢不由看了武澜汐一眼。
“好端端地谈那灾情作甚,武老板,来,喝酒喝酒,别提不开心的事情。”
听着唐欢的发言,武澜汐心中苦闷,不由追问道:“难道夔州灾情,就没有让唐大人感到一丝心痛?”
唐欢咧嘴一笑,“夔州灾荒与我何干?难道还能阻碍我赚钱不成?”
“你……”武澜汐一时语塞。
一抹失望流露而出。
“其实,唐大人有为灾情做些什么,早在一月之前他就有尝试着为夔州跟幽州送去各类事物,可……”
谢武话说了一半,最终还是没有说完。
他看出陛下对唐欢的失望,也知道灾情是陛下心头之患,想要为唐欢解释。
但想到当初的事情,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可是什么?”武澜汐阴沉着脸看向谢武。
谢武长叹一口气,“当初七槐县准备了上百车赈灾事物,从食物,到衣服,再到一些必要的日用品,可最终东西根本没送到几个灾情之地,反倒被人扣下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武澜汐顿时怒不可遏。
一月之前灾情尚没有到如此严重的地步,若是有七槐县的上百车赈灾物资,局面肯定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唐欢耸耸肩,“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从七槐县到夔州,到幽州中间隔着多远?中间隔着多少官员?总之那些从七槐县流出去的东西,最终几乎没有落入到灾荒之地。”
正因如此,唐欢才失望了吗?
明明自己有做过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换不来。
无论是谁,都会失望吧。
“岂有此理!”
武澜汐怒不可遏地在桌上用力地拍了一掌,恨不得立即处死当初阻拦此事的人。
可已经过去一月,当初又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参与其中,此事早已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