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她快步走到窑洞门前,随手打开了门。门刚一开,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她下意识地猛然一捂鼻子。等看清眼前的一幕,她彻底惊呆了!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从破旧的窗户纸缝隙中挤进来。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两个人,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死寂的气息,炉子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李花雅低头走进窑洞,瞬间被一股逼人的寒气包裹。她随意地翻动了一下炉子旁的东西,锅碗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一个水壶里装着半壶清水,那是这家人最后的希望。床上躺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李师傅的老婆,一个是他七八岁的女儿,两人瘦得皮包骨头,就像两根干枯的木头棍。她们只能尽量斜着眼睛,打量着进门的客人,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脏兮兮的,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想必是饿了太久。她们的眼睛异常大,可眼神却空洞无神,黯淡得就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即将油尽灯枯的状态。
“李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李花雅猛然退出了房间,满脸愤怒,眼睛死死地盯着三十多岁却仿佛已步入暮年的司机李师傅,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同情,更多的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愤怒。
“哎,闹丧尸,整整一年没什么收成!我们就躲在这里,因为我是个司机,没种过粮食,也没有想过会闹饥荒!结果两个月前县里的粮食吃完了,早想办法的人们,闹丧尸的时候都在外面种了些,就能顶过去!可是我们这些以前在城里上班的,就纯粹断了粮食。只能高价去买一点,兑了木屑的粮食吃,结果十几天前,连兑了木屑的粮食也买不到了!这不我们一家三口,就只能等死了,十天时间就只是靠喝水!”李师傅有气无力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段不长的话,他说得断断续续,足足说了接近五分钟。他一边说,一边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抹了抹眼泪。
李花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宇腾。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相互点了点头。然后李花雅对李师傅说“李师傅,这趟活你必须要去帮我们做。我们身上带着十几斤粮食,你们一家三口先熬一点粥喝了!等喝完,咱们就立刻出发!这些粮食,算是我们的酬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