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点点头,目送霍时越离开。
她看了一眼角落里她的行李箱,原本是被队长拿到大巴车上,和其他人的行李放一起了的,想来应该是霍时越让人提前给她送进来的。
霍时越的对她的不同,苏旎不是感觉不到。
她被师傅从养父母那里救了之后,就一直和师傅在山上学医术,得知身世真相就跑到京北找到苏家,之后又被苏家人联手送进疯人院。
可以说感情这个词从未出现在苏旎的世界里,所以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所以当她察觉到霍时越的不同,她提出了退婚,但是霍时越当时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苏旎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对她的特殊照顾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是合作关系,他给她剥虾也许是把她当成妹妹照顾。
她环顾四周,他今天亲自开车送她来参加比赛,还特意安排了最豪华的套房,也许是老师对学生的照顾?
苏旎往床上一躺,双手叠放在脑后,脑海里突然浮现,霍时越帮她系安全带的那一幕,他离她那么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看到他脸上每一处细节——他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数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那股清冷的香气,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耳根发烫。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越是想要忘记,那一幕却越是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甚至能回想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拉过安全带,动作温柔而自然,仿佛这样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苏旎莫名地感觉到一阵烦躁,她翻了个身,嘀咕了一句:“霍妖孽,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