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低头看着阿孟脚上的镣铐,心如刀绞:“可是主子,这样下去何时是尽头?您已经受了这么多苦……”
阿孟静静望向窗外的雨幕,眼底浮现出一丝冷冽的笑意:“树欲静而风不止,是她非要与我为敌。待时机成熟,云珠,你且看着,她会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主子,我怕您太拼命,”云珠忍不住哭出声来,“奴婢实在不忍心看您一人面对这些……”
“你若担心我,”阿孟轻轻拭去云珠脸上的泪水,“就好好调养身子,别让我分心。记住,在宫中,看似的低头,往往是为了更好地抬头。”
“奴婢明白,”云珠紧紧握住阿孟的手,声音坚定起来,“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养病,绝不让您担忧。只是……”她犹豫片刻,“主子为何不肯向皇上求情?哪怕是装一装……”
阿孟眼神一冷:“我若是低头,便永无抬头之日。墨司渊待我如此,我求他作甚?与其求人,不如靠自己。”
“主子说得是。”云珠点点头,眼中闪过崇敬的光芒,“奴婢相信,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雨声渐歇,室内烛火摇曳。
主仆二人相对而坐,无需多言,心照不宣。
“你在此处先等着,我去准备些热水,”阿孟轻声吩咐,“今晚要熬些药,你的身子还需恢复”
“不如还是我去吧,娘娘,您已受了够多的苦,就让我来……”
“不打紧,你我二人哪里是什么主仆?经历这么多之后,早已犹如亲人一般。”
听到这话,云珠也不再阻拦,就坐在这里乖乖等着阿孟端热水回来。
点火煎药之后,阿孟思索片刻道:“淑妃近来行事愈发嚣张,若要在宫中立足,怕是要先与她周旋一番。”
“主子是想与那淑妃和解?”云珠大惊,急道,“那女人心如蛇蝎,主子万万不可轻信她!”
阿孟淡淡一笑:“谁说我要真心与她和解?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她起身走到案前,翻看先前收集的各类消息,“淑妃一心想登后位,我们便从这点入手。”
云珠好奇靠近:“主子有何打算?”
“近些日子以来,我注意到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