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那叫战略示爱!”
李玄戈理直气壮地蹿到鱼幼薇的身后,继续狡辩,“就像猪肉盖检疫章,本王这是给‘合作’对象盖个戳儿,省得被野猫叼走~”
“铮!”
三根琴弦齐断,钢刃擦着李玄戈喉结没入枣树,鱼幼薇的眸中寒光乍现:“殿下这张嘴,倒是比太液池的王八还能扑腾。”
她衣袖一抖,甩出一张洒金帖。
“珈蓝寺赢三皇子的棋局很威风?不如今日赌个大的……”
“琴棋书画四艺,娘子连输四艺,那今晚开始给本王暖床!”
李玄戈的鼻尖蹭过她发间珠钗,笑得像只偷油的老鼠,“若本王输一艺就脱一件,脱到娘子满意为止!”
鱼幼薇的脖颈染上了一层霞色,指尖却勾起李玄戈腰间的玉带:“若殿下四艺皆输……”
“本王给娘子当人肉脚凳,八抬大轿送公孙姐姐去漠北吃沙!”
“成交!”
鱼幼薇的美眸微微一闪,浮现出阴谋得逞的狡黠。
她自幼琴棋书画冠绝帝都,连太常寺卿都甘拜下风,这王八蛋绝对死定了……
她鱼幼薇的男人,岂能跟别人共享???
李玄戈挑了挑眉:“在这儿?”
“去勾栏!”
两人径直离开梗王府。
千户从缸沿探出脑袋,望着两人背影,喃喃:“赌脱衣还去勾栏?这是要掀翻怡红院的屋顶啊……”
但是。
正当他刚追出去时,后颈忽地一凉。
一抬头,便见一列白袍银甲的卫兵森然列阵,铁甲在黄昏下泛着寒光,腰间的鬼面剑鞘活似一群恶鬼龇牙咧嘴……
这正是江南白袍军,倭寇听了能连夜跳海自尽的活阎罗!
而阵前正立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月白长衫随风轻摆,折扇摇得比姑苏河畔的柳枝还风骚,面皮白得能刮下二两粉,笑得却比砒霜拌蜜还瘆人……
“六哥?”
李玄戈一挑眉,鞋底碾碎半块石子,“倭寇的骨头都啃完了?大老远回京就为了蹭一下弟弟的喜酒?”
没错!
白面书生正是六皇子李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