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
“秋狩围场,让惊鸿剑护驾不利,八皇子……”
他的手掌往“狩宴”二字上重重一拍,“被刺客击杀,如何?”
烛火在赵光谄笑的褶子里跳动,李砚卿的金丝软甲缓缓松开他的喉管,却在颈侧勒出一道血痕:“老狗,凭这纸赵国密函就想让本王当刀?”
他指尖碾过“狩宴”二字,毒蛇般的笑意爬上唇角。
“你当本王是李元霸那夯货,闻着点血腥味就往前冲?”
赵光捂着脖子踉跄后退,浑浊的老眼却闪过精光:“殿下可知……当年太宣妃难产而亡的真相?”
李砚卿的眉头微微一皱:“说!”
“咳咳……”
“老臣的妹妹云妃,曾贴身伺候过太宣妃。”
赵光压低嗓音,袖中滑出一枚褪色的香囊,“这香囊里的药渣,是太宣妃临产前日点的安神香。”
香囊绣着半朵芍药,针脚凌乱,显然是仓促缝制的。
李砚卿捏碎香囊,褐色药渣混着陈年血腥气扑鼻而来……
“麝香、红花……都是滑胎的猛药。”
他的瞳孔骤缩了一下,“云妃的手笔???”
“是,也不是。”
赵光笑得很是意味深长,“云妃不过奉命行事,真正要太宣妃命的……是怕她封后的人。”
李砚卿猛然想起。
母妃曾与自己提过,太宣妃薨逝次日,父皇便大病一场,此后绝口不提立后,立太子之事。
若真有人能把手伸进父皇后宫……
“赵国公好算计。”
李砚卿随手甩开香囊,金丝软甲“滋啦”划过赵光的老脸,“用一个死人换本王替你外甥铺路?”
赵光的外甥正是李奕辰,那家伙至今还在跪太庙……
“殿下误会了。”
赵光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赵国公主与九殿下私通的书信,老臣恰好留着副本,若八殿下‘意外’身亡,这信便是坐实他通奸罪名的铁证……”
信纸展开,李奕辰的字迹狂乱潦草。
“那日彻夜缠绵,公主腰侧红痣,此生难忘。”
没错。
李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