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能的烫手,上前揭开药罐,嗅了下,浓浓的药味让他眉头微皱。
“谁开的方子?不是说圣母只受了惊吓吗,需要吃药?”
薛红不明开口,“是太医院的安神液,陛下小时候也喝过的。”
朱慈炅差点无语,的确,那时没啥反抗力,被迫吃了不少这鬼东西。
“张景岳先生今天可能在西苑忙,你抽空去问问他。圣母不需要吃药,是药三分毒。别熬了,倒了吧。如果圣母醒过来要喝药,你就拿房袖榨的那个黑乎乎的葡萄汁兑开水给她喝,我看颜色挺像的。”
薛红张大小嘴,没了主意。看向王坤,又看向荣老公,两个人都觉得好笑,低头不语。房丫头榨的那东西,除了她自己所有人可都不吃,别管她说得再好,那模样太恐怖。
朱慈炅说完就进寝宫,任太后惊吓一晚上,这会儿已经睡着。朱慈炅看她面容沉静,呼吸平稳,气色也并没有太差,没有惊醒她,打量了下四周就悄悄退出了。
今晨这场“问安”的重点在慈宁宫。
越过慈宁门广场,穿过正殿,便看到参天古柏下,张太后倚树站立。
她没有在含芳殿等着朱慈炅,而是来到了两殿之间的空地。
朱慈炅恭敬磕头,“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
张太后刚开口说出“皇帝——”二字就看到朱慈炅已经起身了,脸色顿变,原来皇帝对她的不满都不带伪装了啊。
“皇帝很久没来哀家这了吧?”
朱慈炅将视线转向过道两边的古树花草,很平淡的语气,“也没有多久,就几天。”
朱慈炅走向旁边的花台,抓住一株芍药花,嗅了嗅,一瓣一瓣的剥着花瓣。
“母后,父皇驾崩那天,我陪着父皇在花园里。父皇要我牢记,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军权,但凡有人有这苗头必诛之。父皇又跟我说,圣母农家出身见识浅,有不决之事多听听母后意见。朕现在有不决之事请教母后:若染指军权的人是母后,朕该怎么办?”
张嫣瞬间傻眼,仿佛有什么东西刺破心房,凄然一笑,“炅儿将母后诛了就是。”
朱慈炅转头看着她,一大一小两个人四只眼睛都毫不退缩。朱慈炅露出冷酷的笑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