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冰冷触感，如同一层寒霜贴在肌肤上，清晰而刺骨，并非来自外物，而是源自自身。
汪芷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不受控制的右手，指尖泛着幽幽的冷光，在昏暗的程序空间中显得格外诡异，如同毒蛇的信子般，缓缓探向自己的胸口，那“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空气中回荡。
她想尖叫，想挣扎，可身体却如同被禁锢在琥珀中的昆虫，每一寸肌肤都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动弹不得，那股束缚感如同细密的丝线，缠在她的四肢百骸。
死亡的阴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窒息感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耳边是潮水汹涌的声音，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
“噗嗤——”
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只有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指尖，涌入她的心脏，那暖流带着滚烫的温度，让她的皮肤微微泛红。
那感觉，像是岩浆在血管中奔腾，灼烧着每一寸神经，她能听到血管中岩浆流动的“咕噜”声，身体也因这股热流微微颤抖。
紧接着，一股更加冰冷的力量，如同万年寒冰，带着彻骨的寒意，与这股暖流碰撞、交缠，在她体内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她的身体仿佛置身于冰与火的战场，能听到冰火碰撞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龙血，与程序代码，在她身体里激烈地冲撞着，如同两支势均力敌的军队，展开殊死搏斗，那激烈的撞击声在她的身体里回响，震得她脑袋发晕。
汪芷的意识在两种力量的拉扯下摇摇欲坠，眼前的世界也变得光怪陆离。
她看到无数代码如同萤火虫般飞舞，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又看到金色的龙影在她血管中咆哮翻腾，龙的咆哮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汪芷的声音嘶哑而无力，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寂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重活一世，却要再次经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脊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却又如同鬼魅般阴冷：“当年我故意留下生门，就是想让你重生后……”
项霆！
汪芷猛地转头，却只看到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