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不太好惹的样子。
鸦荻被带来,看见鸦青的瞬间,他便挣扎着想要退出去。
“鸦荻。”
鸦青粗犷的声音似一根钉子似的,将鸦荻钉在原地。
鸦荻神色闪过一丝狼狈,偏过头去不看鸦青。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
隆和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
安王左右看看,指着自己:我啊?
隆和帝:“难不成,让朕说?”
安王笑的谄媚:“当然不能让父皇受这累了。”
他绘声绘色的把春蒐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不忘在隆和帝面前再卖一遍惨——最好能别再让他每天都到御书房看书了。
“瞧见本王的腿没?到现在都不能自己走路,还得每天大老远的上宫里学习。”
隆和帝听了,眼皮都不带抬的。
鸦青看到鸦荻脖子上、脸上结痂的伤口,知道他遭了罪,眼底压抑着心疼。
厉声道:“鸦荻,你为什么要刺杀王爷?你可知道,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族人皆会因你而遭罪?!”
鸦荻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他高声道:“因我而遭罪?他们一直在遭罪!就是因为你!因为世世代代的族长而遭罪!就为了守卫那片苦寒之地!为了抵抗侵略者,死了多少族人!”
说到后面,鸦荻的声音哽咽起来:“大虞有军队,为什么不派兵去镇守,为什么要让我们族人的血肉之躯去对抗侵略者的铁蹄?”
鸦青沉声道:“我们是大虞的子民,是太祖皇帝让我们的祖先摆脱茹毛饮血的生活,你说的苦寒之地本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我们难道不该守护它么!”
鸦荻绝望的怒吼,字字都含着恨意:“既然我们是大虞的子民,就应该受大虞军队的保护!我跟你说过,写信让皇帝派兵,可你不写。
如果你写了、大虞派了兵,我阿么、阿姊她们现在肯定还活着!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
安王听明白了,他摸着下巴揣摩道:“你背后那个人,是不是承诺派兵守护你的族人又或者是在其他地方划一块地儿出来,让你们迁徙过去?”
鸦荻沉默片刻,忽的看向安王:“王爷,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