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王开了口,他便只好让车夫把木头送去安王府,好在无疾也会赶车。
车夫扛起木头。
安王身手利落的跳上马车,他对车夫说:“本王府上你知道在哪吧?不知道可以问人,多谢了。”
车夫怀里多了块安王抛来的碎银子,问候的话语顿时化为满脸笑容:“哪里哪里,都是小的该做的。”
晏世清愣愣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王,试图回忆自己方才可曾说过一句邀请安王同乘?
“殿下,下官要去的地方,和安王府是两个方向。”
安王捞起自己腰上的玉佩晃荡着:“本王知道,晏侍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顾及本王。”
晏世清顿觉有些头痛,他要去赌坊,带安王去不合适。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安王手上的玉佩。
安王注意到他的视线,解下玉佩放到晏世清面前:“这是晏侍郎你送的原石,本王亲手雕成了玉佩,好看吧。”
晏世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安王好手艺。”
圆形的玉佩中间雕刻了一个行书的“安”字,四周翠竹环绕。
细看之下,这“安”字,和他的字迹很像。
安王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字,勾唇道:“晏侍郎的字,甚好。”
晏世清淡笑:“殿下谬赞。”
他偏头看向车外,不再言语。
脑中回想着前世从奸细身上搜出,自己字迹的书信,以及从安王府上搜出和他字迹一般无二的手稿。
当初他不认为奸细身上的信是安王所为,现在亦不相信。
因为没有必要,动了他完全损不到当时已掌监国之权的太子分毫。
可是,就玉佩上所雕之字,可以看出安王确实很擅长模仿他的字迹。
为何?
安王察觉到晏世清冷淡下去的态度,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马车在聚宝坊前停下,管事的赵财知晓他今日回来,早早的等在了门外。
待晏世清下车,便递上一个手炉:“公子一路过来,手炉想必已经凉了,且换个新的吧。”
晏世清接过:“多谢。”
安王把晏世清递出去的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