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清下意识看了眼隆和帝的脸色。
隆和帝神色如常。
安王老神在在道:“反正父皇都知道了,不如说说父皇有哪些疑问吧。”
晏世清:……
前世隆和帝病重,太子监国的时候,也不敢这副随意的态度对待隆和帝。
而安王在隆和帝面前的姿态素来是坦然总带着一丝孩子对父亲的依赖和信任。
看似有些没规矩,却又不会真的让人心生不快。
这样的安王,前世怎会落到被贬为庶人的田地?
隆和帝也不生气,他问:“你此番当钦差,感觉如何?”
安王脸一垮:“晕!儿臣真的晕船,回来的时候马车坐多了,还晕马车。”
隆和帝:“朕是问,你的荷包,感觉如何?”
安王晃了晃脑袋:“第一回体会到富人的快乐,怪不得大侠都喜欢劫富济贫。”
隆和帝就知道他会是这副态度,也不意外。
相较而言,睿王畏首畏尾,敢做不敢当。
“你知道朕派了暗卫,还敢给祝对游下毒?”
晏世清抬首:“陛下,这毒……”
“朕知道来龙去脉。”隆和帝没让晏世清把话说完,他玩味道:“你素来稳重,怎么也跟着安王胡闹?”
当他得知,安王想毒死祝对游,而晏世清不仅没有制止,反而帮着写毒方的时候。
意外之余,又觉得,晏世清不愧是晏启的儿子。
行事多数时候都是稳重的,偶尔也会跳脱让人摸不着头脑。
晏世清既然敢当着暗卫的面做此事,自然不会不敢承认:“陛下,臣只是担心,坏事做尽的祝对游,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隆和帝肃声道:“晏侍郎是觉得朕会不公?”
晏世清起身跪下,后背挺的笔直:“臣不敢,祝对游一事牵连甚广,一根绳子从卫城牵扯到京城,这根绳子上的人为求自保,或许会拼尽全力为其开脱。”
安王也跟着跪下,如果手上再来杯茶,那就是成婚后,新婚夫夫给长辈敬茶了。
咳咳,想远了。
“父皇,下毒是儿臣的主意,儿臣是钦差大臣,晏侍郎只是不得不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