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再多搜集一些之后,以匿名信的形式,将证据交到谏官手中。
如此,便将晏家摘出来了。
安王没有必要对上户部,与这么多人为敌。
可安王偏就不问原由的为了他站出来。
他不能袖手旁观。
好在,匿名信、证据,他都已经准备好了,放在一处。
晏世清的声音掷地有声:“其一,马大人出生微末,娶了清河王氏嫡女,高中之后勾结稳婆让王氏女一尸两命,贪其嫁妆用来作为聘礼攀高枝娶了豪门闺女。
其二,隆和十年七月三笔旱灾赈灾款、十二年十一月两笔雪灾赈灾款、十三年南方十八县修建河堤、十五年皇宫修缮,马大人这条绳子上拴着的硕鼠一共贪墨白银五百余万两!未查到的还不知凡几!
其三,马大人任户部尚书这些年,户部有五位大人病故、一位落水、一位醉酒而亡,都不是意外!只因他们发现了马大人掌控户部,将国库视为自家私库,意欲告发而被先下手灭了口!”
“一派胡言!”马大人几乎要跳起来了,晏世清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安王阴阳怪气道:“呦!马大人怎么汗都出来了?这般激动,莫非桩桩件件都对上了?”
马大人矢口否认:“没有的事!老臣行的端坐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安王挑眉:“那,怕不怕夜半鬼敲门?”
隆和帝咳了两声,大殿上安静下来,他问:“晏侍郎可有证据?”
“有。”
晏世清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些证据并非是臣搜集的,去年冬月臣连续告病五日,其实是有人将马大人的罪证塞进臣的马车。
信件里还写明去哪里找当年和马大人谋害王氏女的稳婆、谋害几位大人的杀手,至于他们贪墨的账册——”
郝仞站出来说:“账册就在户部摆放往年账册的库房里,最里头一个架子倒数第三格后面的暗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