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他只是单纯的被砸晕了,送到医院去,一开始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那天的护士,那个新来的实习生,打错了药……不到十分钟,他就在昏迷中断气了。他兄弟大受刺激,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我父母也是,接到消息那瞬间就双双昏倒了,前两天才醒过来……”金梨钰越讲越激动,伸手握住了钟艾的手。
“青冥山“破奴听到这个山便开始冷笑,会客厅的窗棂沙沙作响。钟艾脑海里突然涌入破碎画面:终年不散的靛青色山雾中,有道观飞檐刺破云层,檐角铜铃里锁着三缕青年男子的生魂。
金梨钰忽然抓住钟艾的手腕,美甲嵌入肌肤的疼痛让她倒抽冷气。她的手指上叠戴着三枚婚戒,钻石在阴影里泛着尸骸磷火般的幽蓝。“他们都说我是黑寡妇转世“她惨笑着扯开衣领,心口处赫然纹着朱砂写的“赦“字。
金梨钰哭的十分惨烈,这一周她一个人取消婚礼,照顾自己的父母,安抚男方父母,操持葬礼……实在是没找出空去哭。
破奴伸手一挥,沙发后书架上的一本《玄虚真经》忽然坠落,书页无风自动,停驻在“借命术“篇章。
钟艾赶紧抽出手起身去捡,却瞥见经文中夹着的银杏书签,叶脉纹路竟与金梨钰的掌纹完美重合。
钟艾拿着书,回头看着破奴,难掩震惊。一旁,破奴和钟艾看到金梨钰的泪珠坠落在太极玉牌上,阴阳鱼突然开始逆向游动,鱼嘴吐出缕缕黑雾。
当最后一线残阳被吞入山峦,钟宅的银杏树突然落叶纷飞。钟艾看向破奴,破奴却递过来一个银杏叶,叶子背面浮现出三个逐渐消散的名字——正是金梨钰那三任未婚夫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