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从她眼中低落。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周月站在原地,盯着钟艾的鞋子忽然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周父周母一声不吱,破奴和钟艾想开口,但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嘴又双双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落了山,周月终于回了神,此时钟艾早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等,破奴倚靠在墙上,周父周母也坐在沙发的一角静静等着。
周月从呆滞的神情中恢复,眉目温和,语气里有些不好意思:“钟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告辞。”
钟艾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慢走。”
再多的话此刻也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当局者的迷被破开,其他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周月临走时忽然又说了最后一句话:“钟小姐也要爱自己啊,毕竟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因为爱我们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随后她潇洒的带着父母坐上了出租车,离开了钟家。
折腾了一整天,钟艾早已筋疲力尽,但她还是记住了这句话,准备得闲了再研究她的意思。
破奴跟在钟艾身后,朝着餐厅走,他现在也必须吃一些饭了,不然这个实体的身体承受不住。
餐厅的阿姨做了牛排,配了红酒,破奴之前有玩刀剑的经验,很快就有模有样的切起了牛排。
两人吃完饭,朝着壹号院和钟艾的卧室院而去,钟艾的院子其实也有个名字,但那个院门上的牌子,被她小时候淘气扔上去的玩具砸了个洞。
钟六拆下来之后扔到了仓库,此后钟艾的院子便成了钟宅唯一一个没名字的院子。
“你说,周月会好起来吗?”钟艾走在路上很无聊,随口想了个话题问破奴。
破奴则满脑子都是布袋问题,之前都有魂魄参与,但他今天偷偷算了算周家三人的命数,他们都还有几十年的命,他在疑惑自己会不会需要再等几十年才能拿到第三个布袋。
他倒是无所谓,钟艾可等不起。
“不一定,看他们一家子的选择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移估计就要做好拿几年十几年出来磨自己的准备了。”破奴认真回复,暂且把布袋的事放在了脑后。
“唉,随缘吧。”钟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