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破奴摁到了梳妆台前,拿出抽屉里的眼线笔,给破奴点了1颗泪痣。她手太快,甚至破奴想躲的时候她已经点完了。
两人同时看向已经落了灰而不太清晰的古董镜子,钟艾站在破奴身后,眼神里都是惊喜,她早知道破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但这颗泪痣点完,居然更添了几分性感。
破奴对自己的变化也惊讶了几秒,但在他眼神与镜子里钟艾的眼睛相对的时候,两人同时顿住,一种熟悉感开始蔓延。
钟艾觉得自己好似在梦中见过这个场景,但是哪个梦,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半晌,钟艾的闹钟提示音打破了沉默的环境——滴滴滴,滴滴滴……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预约的问客马上要到了,钟艾赶忙关了闹钟,转身把挑好的衣服扔给破奴抱着,两人慢悠悠离开西院回东院。
破奴本来就高,之前的长袍在视觉上可以把他拉低一些,但现在换了身薄的现代装,远远看着几乎是一条人在走。
“你还记得你的姓氏吗?我好和阿姨们介绍一下。”钟艾边走边问,脑子里却还在思考自己怎么会对破奴有这么重的熟悉感,刚刚还觉得是梦,但现在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真实的、相同的场景。
“康。”破奴同样被刚刚的场景惊到,但还是如实回答,这个姓他本该在变成鬼的那一刻就忘记,人死灯灭忘记一切才对,但谁知虽然他当人时候的事情大部分都被清空了,甚至于他连自己当时的父母都忘的一干二净,却偏偏记得自己当年好像总被人追着叫康世子。
以此推断,自己姓康准没错。
“康,破,奴。”钟艾无意识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随即笑起来:“果然是好名字,看来以后万一有取名字的业务,我可以去翻翻古代的书。”
“也是个好办法。”破奴也微笑恢复。
随后,是熟悉的沉默,但他们之间难得有如此静谧祥和的氛围,谁都不想打破,因而就这么并肩走了十几分钟。
下午的阳光明媚却让人昏沉,两人把衣服扔到壹号院,随即又沉默的走向会客厅。
好几天没来会客厅,这次又是带着新形态的破奴,钟艾的新鲜感都被激发了起来。
“我只能和他们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