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眼镜架在过分秀气的鼻梁上。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他长相也遗传了自己母亲的幼态,所以钟艾总是觉得他的长相和性格很有割裂感,
彭家自从彭闪闪爷爷去世之后,彭父只抗了封狐三年就直接把公司甩给了自己儿子。听说那年彭同也才二十岁,十年过去,封狐能做到现在的规模,彭同功不可没。
彭同听到钟艾的话,眉头条件反射一样皱了皱,他一直就看不上这个毫无淑女样子的钟家独女,偏偏也是因为钟艾是独女,迟早会继承钟家的一切,因而在言辞中他从不敢多说钟艾,又偏偏,眼睛里的情绪总是藏不住。
“钟艾来啦,好几年不见了。”彭同扯出一个同样勉强的笑,嘴角抽搐得像被线提着的木偶,对钟艾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是啊,五年了,伯父伯母呢?”钟艾走近,才发现彭闪闪的爸妈都不在现场。
“他们啊,云游四海自由自在的,听说去澳洲玩了。”彭同回应了一句,眼神里带着钟艾从来不曾看到过的迷茫。
从小到大,只要看到钟艾,彭同眼神里从来都只有不耐烦或者不悦,什么时候对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哥,大家怎么都来了?”彭闪闪轻声问,微微躬身,语气有些虚,从前她哥哥说话她是从来不敢插话的。
“你去看看那个盒子就知道了。”彭同语气又冷了下来,但很明显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当彭闪闪小心翼翼打开檀木盒,浓烈的铁锈味瞬间盖过焦糊气息。盒中血水表面浮着层油膜,在阳光照射下泛出彩虹纹路。破奴突然按住钟艾肩膀,他指尖寒气穿透衣料。
她拿着盒子大步流星走过来,递到了钟艾手中。
“别看。”破奴赶忙提醒。但这句话还是晚了,钟艾一低头,盒子里的红色便扎进了她的眼中,浓稠血液表面浮着油膜,腥气混着符纸的朱砂味直冲脑门。一盒鲜血。
大火之中,连黄金牌位表面都被烧黑了,这个木盒子居然安然无损。
钟艾感受到一种迷茫,她抬眼,转身,在众目睽睽下看向了破奴。观察着钟艾的彭家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看着钟艾抬起头,居然也跟着她看向了斜上方的空气。
“符咒就在其中,我本想自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