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赵凯和李熹子也并不是故意想惹上水鬼。
几人脸上瞬间漾起笑意,正此时,地上的两个孩子忽然同时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妈!我不用死了吗!妈!“赵凯突然诈尸般坐起,少年原本阴郁的眉眼此刻亮得惊人,“那个水鬼“话音未落就被母亲的手捂住嘴。
“当然不用死,你这孩子,还说死字,快呸呸呸。”赵凯妈妈看到终于变正常的儿子,心里对钟艾的敬佩更多了几分,边说着边拍赵凯的胳膊。
李熹子也爬了起来,扑进了父母怀中。
钟艾看着这群劫后余生的人抱作一团,忽然觉得会客厅漏进的穿堂风格外刺骨。她转身时,正看见自己投在青砖地上的影子——单薄得像张被揉皱的宣纸。
夜月皎洁,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不能浪费。
那一晚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月光正将窗外的紫藤花影拓在床帐上。钟艾眯眼望着破奴半透明的身影,他手中有个在发光的物品。但未及开口,鬼影便如烟消散,徒留窗外蝉鸣撕扯着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噩梦折磨太久,她整夜都在这个场景中痴缠,第二天去祠堂问,破奴却反而笑话了她半天。
一连几日无事发生,钟艾还是每日给别人看健康看财运,每次都差不多一个小时结束,她在东花园摆了一张桌子,决定多用一用夏天的阳气,在大日头底下看雁镇古志或者阴阳师志,大部分时候,破奴都站在阴凉处陪着,只是眼睛不时跟随着钟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艾第一百次偷瞄回廊下的破奴,那袭玄色长袍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活像只焦躁的乌鸦。当对方第三次从芭蕉叶影中探出半张脸,她终于暴起将《雁镇古志》拍在石桌上,惊飞了正在啄食糕屑的雀儿。
“你有事直说可以吗?你当自己是走马灯么?”钟艾难掩怨气,雁镇古志本来就是七八百年前的书,晦涩难懂,每次她正在琢磨里面的语句,破奴就在回廊阴凉处来回踱步。
此鬼身形飘逸,阴凉处踱步的时候,像在漂浮。偏偏她就不是个注意力集中的人,每次他一飘起来,她总能捕捉到。
一连好几天,她雁镇古志总共才看了三页,眼睛倒是差点确诊斜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