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声脆如新雪折枝。
绕到第三圈时,墨池霄却将发尾扫过她后颈淡青的脉,惹得那处肌肤浮起细栗。
“国公爷,读书的事不容打扰。”
她微偏过头,执书的手腕晃了晃,提醒道。
只是纸页不小心触及男人未系紧的领口,划出一道浅浅红痕,宛若朱笔批红的谏疏落在他喉间。
墨池霄屈起的膝陡然贴得更紧了些。
呼吸压重几分,热气凝在她耳后凝成湿雾。
薄唇轻轻吐出一句:“你若心静,就算不上打扰。”
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如同正人君子。
然而,算不上打扰?
她身下又不是没知觉,他还说这样的话。
她忽然仰起头,见日光掠过男人纱布下高挺的鼻梁,使他蒙住眼睛的容貌更显禁欲气息,下颌勾勒出冷峻线条,让人挪不开视线。
指尖抚上他绷紧的喉结。
喃喃着念出一句诗,朱唇不经意间擦过对方唇角。
“……御笔朱砂批未竟,偏教雪腕夺狼毫。”
妖妃以研磨之名,夺了君王批阅奏折的笔。
怎么能不算是,明晃晃的用美色误她。
墨池霄缠着她发丝的指节猛然收紧。
跌落的书册扑起尘埃。
她的脑袋忽然被他的手掌掰正,感受到对方的唇擦过耳垂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