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
江辰无力回答。
这几天，他也在梦里看到了妈妈。
但妈妈总是对他露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那对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却是极为冰冷的字句。
“你既然选择了那个渣男，就不要再叫我妈妈！”
梦里，江辰有心想要辩解，妈妈却半点都听不进去，甚至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我没你这个儿子，和渣男一起去死吧！”
那时，强烈的绝望感袭上心头，他倏然睁开眼睛。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带来难以言喻的钝痛。
他能说什么呢？
他确实和那个男人回了家，还叫了对方不知道多少声“爸爸”。
如今想想，还真是惭愧。
他对不起生下他的妈妈，因为他做下了无可饶恕的事。
“……”
江辰低着头，整个人都被哀伤笼罩住了。
在这一刻，他仿佛坠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只能绝望地等待下坠。
“哥哥……”
女人担忧地叫了他几声，他却连一声都没有听见。
忽然，膝盖一软，他瘫倒在地，用指节抚摸着墓碑的表面，神情无比哀戚。
“妈妈，是我对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