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话落,关门声骤响,是摔门而去的,
酒酿咬住唇,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明明是被无故抓回来,囚禁在宅子里的,怎就成了要他成日围着她转,
脾气上头,泄愤般的,她狠狠往小腹砸了一拳!
疼的她心生快意,畅快极了!
“孽种!”她咬牙骂着,
举起拳头还欲再落下,那人的威胁炸响在耳边,
【孩子落了,定让你生不如死。】
砰的声,
高举的那一拳砸在了床褥上,
到底还是不敢忤逆沈渊,否则一根绳子勒上去,再怎么也能落了。
…
容儿还是没下落,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或者更糟。
她亲手杀了舅母,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夺了她的性命,
说来奇怪,她全然忘记了当时的感受,只记得那时冷静到不可思议,甚至射向舅舅的那一箭,也冲着要他性命去的,
她杀人了,而且是故意而为之的,她该恐惧,该忏悔,该连连噩梦,梦见给她一箭射的脑浆迸裂的舅母来找她索命,
可她没有,
她还是在做噩梦,梦里依旧是那个不见天日,孤坟一样死寂的死牢,
该死的死牢,
怕是要成为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了。
沈渊走后有丫鬟进来,让她喝下安胎药,添了安神香,换上新蜡烛后落了半卷床幔才离开,
容儿下落不明,她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早起想去兰若轩等那带话女子,还没出紫竹苑的院门就被江管事给轻言叫住了,
老管家轻声细语的和她说了很多,
先客套,问她身子可还好,接着说老爷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但特地叮嘱全府上下仔细照看着她,
酒酿垂眸说谢老爷的恩情,心里却冷笑,
什么劳什子的照看她,该是监视她才对,
管家又开口,摸着尖尖的胡须摇头叹气,
说老爷连夜赶回,前脚刚回府,后脚就有军服打扮的人策马跟了回来,催了几次都给老爷喝斥了回去,一直等到她醒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