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门口就这么巧妙地相遇了,
不,巧归巧,但不太妙。
酒酿不敢接李悠投来的目光,只好看向别处,沈府的高墙下开出了迎春花,只有零星几株,但一定会越来越多。
李悠款款福身,笑得恳切,“老爷,我回来了。”
她回来了,还带着阿娘给的银子和首饰。
沈渊简单应了声,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牵着酒酿进了门,
见两人身影刚消失在长廊转角,她眼底浮现憎恶的光,又旋即展开一抹冷笑,大步走进了大门。
有什么可恨的,可怜还差不多,一旦沈渊陪同皇上西巡,李玄有的是办法玩死这个抢她夫君的小贱人。
…
入夜,一个瘦高的身影悄悄潜进李悠院内,
是翠翠,
她沿着长廊往里走,路上竟没一个值夜的下人,草木凋零,砖瓦失修,没钱了,自然也养不起人来伺候,
这样更好,她笃定李悠恨极了酒酿,笃定这份恨意能盖过她的背叛,让她有机会与之联手,把酒酿拖下深渊。
李悠屋里的灯还亮着,比以往暗了不少,怕是连火烛都得省了,
她轻拍三下门,
喊道,“主子,我回来了。”
…
…
宋絮病好了,但不小心崴了脚,又不能去御查司了,
酒酿现在一万分的肯定宋絮是伺候烦了,把沈渊当个包袱丢给她,
丢就丢吧,她接着就是,接一辈子都行。
辰时,
厨房里灶火烧得通红,灶台煮着的小素粥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昨天沈渊质疑午膳是旁人做的,她冤啊,解释了半天才让他相信是煮粥的时候迷糊了,错把桂叶当香叶放了进去,
至于为什么会迷糊,就又要掰扯到前一晚莲花湖中小扁舟上的那一段了,
巡夜的小厮们提着灯笼在岸上来回走,每当一长串的灯笼靠近,他就故意让她出声,再捂住她嘴,等离开了便深深吻下来,
如此数次,她快疯了,在恐惧和极乐间来回颠倒,脸啊命啊全攥那人手上,又想把他踹下湖去,又怕湖水凉了他。
不过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