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醒身边人,指了指茶壶。
酒酿揉着眼睛起来,打了个哈欠,给男人递上清茶,
借着月光看见男人脸,吓的精神了起来,
辣劲消了,眼睛却肿了起来,清俊的眸子和核桃一样,足足小了一大半,脑袋上撞出来的也越长越大,似是发着莹莹红光,
“老爷…没法玩了,回家吧…”她诺诺道,
顶着这张脸到处跑,铁血无情沈督查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回家你就给我跪床边反省!”
沈渊终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中招后的第一句话,
酒酿听委屈了起来,明明是她力挽狂澜,怎么还要受罚呢…
“哦…”她小声嘀咕,“您是老爷,您怎么会错,要我跪我就跪呗…”她说着真跪了起来,低着头,一副认真忏悔的样子,
“干什么你,我让你回家跪!”沈渊低声呵斥,但顶着核桃眼没什么威慑性,
酒酿耸耸肩,“我怕老爷觉得我认错态度不好,和我翻旧账,把欠的六鞭子给补上…”
话说的是怕翻她的旧账,实则是在翻沈渊旧账,若不是他,才不会多出那么多下,差点把她抽死在司证堂。
沈渊被噎住,头一次直观感受到他这通房嘴皮子的好本事,两句话就把矛头转了向,戳的他哑口无言。
辣椒粉仿佛进了胃,烧的他火冒三丈,干脆蒙头睡下。
酒酿一看真不理她了,心里急了起来,但跪是她自己跪的,还能把沈渊喊起来不成…
可她也火大,就算李玄是冲着她来的,但她关键时刻一人放倒四个,虽然其中一个是自己人,但这么厉害的战绩都没被夸一句,反而被这样怪罪。
车厢彻底没声音了,
酒酿越想越气,嘴唇被咬出牙齿印,借着月光瞪着横躺着的。
带着怒气的目光似能穿透厚实的羊绒被,
男人被针扎了一样坐起,咬牙道,“哭丧呢!”
酒酿一怔,觉得是挺像,身后插根草都有点卖身葬父的意思了,
不吉利。
于是哦了声,跪着转半圈,朝车门口去了。
沈渊给气到想笑,想拍桌,想把这丫头按腿上